“用进废退” 何冰选择开掘自己******
何冰说自己是那种一拍脑门就把事做了的人,2018年自导自演的《陌生人》被大家知道时已经开始排练,今年这部《代价》更是直接传出了1月11日登台国家大剧院的消息。相隔4年,没有漫长的等待和准备,何冰说,就是偶然间看到了这个剧本,一拍脑门就开干了。
坐下来对词 根基是热爱
阿瑟·米勒的《代价》不仅从未被搬上过国内的舞台,甚至在其众多剧本中也并非知名度高的大经典,可何冰看后内心却极其想排。“从好剧本到付诸行动之间总是隔着一个‘机缘’,我们在生活中约一顿饭都不容易,更别说做一个戏了,但没想到真的就约成了。在过去的一年还有一个能成事的因素就是有大把的时间,这些因素凑到一起就转化成了一个利好。”
于是,何冰开始“忽悠”人,无论是弟弟何靖,还是剧院的同事周帅,甚至曾经在影视剧中合作过的冯文娟,给大家看了剧本,每个人都很喜欢。“大家就真的坐下来对词了,根基就是热爱。”
这4年中虽然也遇到过其他的剧本,但作为和阿瑟·米勒自身经历有着极高相似度的一部作品,剧本最打动何冰的是“戏本身很中式”。“我不了解西方文化的精髓,我只能根据自己的体验去读解它,这个戏说的恰是全人类都面临的问题。表面呈现的是哥俩如何分一堂家具,但又远远不止这个表象。剧作把我们所能面对的人物关系都写到了,父母、姐妹、兄弟、朋友、上下级等等。更有趣的是还把几个演员放在不一样的年龄段和阅历中进行表达,三位男演员代表着那群很努力的人。每个人都追求圆满丰盈,于是人跟自我的矛盾就出现了,而这个矛盾基本就是无解的。”
依然会犯上一次的错误
从翻译本到舞台本,何冰和翻译一句一句推敲,尽可能摆脱书面化的语言,但何冰也毫不讳言,“我依然会犯上一次的错误。《陌生人》时,他们老说我演的是一个北京老头儿,尽管过了4年,我依然没能解决这个问题,我还是没能演一个法国老头儿,只是尽可能不去说戏剧化、书面化的语言。”
虽然这次照旧没能演一个美国的中年人,但剧本却和4年前的《陌生人》有着某种近似,“我不是主动选择,一个剧本打动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从戏的角度来说,我们是服务于观众的,这就需要一个通感,在中国文化的土壤中亲情关系是最重要的,家庭关系恰恰可以建立这个通感,通感之上再去探讨价值观。”
虽然是一出喜剧,但何冰说,“虽然阿瑟· 米勒说剧本里没有好坏,只是价值选择不同,但我们在舞台上还是会有偏向,我自己认为其实没有真相,我们不过是在努力寻求真相而已。”
我心中的英雄还是演员
时隔4年,面对导演手法上是否精进的疑问,何冰直言,“没有进步,我也没有用4年的时间专攻导演术,我依然那么匮乏,依然不会,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学。我心中的英雄还是演员,我对导演那把椅子没什么兴趣。导演和演员只是分工不同,没有高低之分。我对导演的理解不是要强加自己的想法,恰恰是鼓励你去呈现,生活中我们都要按照自己的活法去生活,舞台上也是如此。导演应该激发和保护每一个个体的热情,集体商榷一个方向后,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方式,集体奔那去。”
从《陌生人》到《代价》,何冰的戏似乎很难用是否现实主义来定义,在他看来,“我的根基是现实主义,但我又是林兆华先生训练出来的演员,老爷子的精髓我学不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向他学的就是胆儿大一点。戏剧第一位的是‘假定性’,如果对这三个字没有透彻的理解,你将寸步难行。而且观众走进剧场,也绝不是来寻求物质真实的,因此这中间的自由度是很大的。阿瑟·米勒被称为良心作家,我们也得干得有良心。”不过,自导自演大多数时间是看不见自己的,“没有一双冷静的眼睛去帮你审视,也是某种缺失。”
狗熊掰棒子 重要的是过程
4年前的《陌生人》只在北京演了几场,没有巡演,也是何冰自己的选择。做戏不为挣钱,何冰确实有点任性。在他看来,这个过程就是“享受”。“从小家里人说我狗熊掰棒子,以前觉得这是贬义,什么也没留下,我却觉得是一个好词,重要的难道不是掰的过程吗。《陌生人》虽然只演了几场,但那不是历练、不是美好的回忆吗?”
不过时隔4年,对于何冰而言,虽有坚持亦有观念的改变。尚在排练阶段,何冰就已经接到了十几个邀约巡演的电话,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但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答应,“我得跟观众碰一碰再决定,观众说够看,咱就试试。”
改变的除了对巡演的态度,何冰还完成了从单一的话剧演员到朗读者、演讲者,甚至综艺中表演老师的转变,对他而言也并不容易。“年长了几岁,这两年思想方式也变了。以前我受的教育告诉我,每一行都会神化自己,比如戏剧是高大上的,总觉得我不能怎样,现在这个思维方式变了,一个人逃不掉的4个字是‘用进废退’,以前那种傲慢是不可取的,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用进废退’。时代更迭越来越快,这或许就是对自己的一个开掘。”
文/本报记者 郭佳 统筹/满羿
摄影/本报记者 刘畅
剧照供图/赵彤 苑晓辉
通讯:唐诗逸的世界性表达:在《如见》中“舞”出人生新思考******
中新网呼和浩特2月3日电 题:唐诗逸的世界性表达:在《如见》中“舞”出人生新思考
中新网记者 李爱平
在呼和浩特排练现场,长达90分钟的舞剧《如见》中,唐诗逸开启自己的世界性表达节奏,她用轻盈柔美的现代舞,正在“舞”出对人生的新思考。
2月3日,舞剧《如见》总导演之一郑子豪在呼和浩特透露,由《诗意地栖居》《前行的生活》《时光中回望》3个篇章组成的该剧,让每个走进剧院的观众都会对人生有不同的解读。
“诗意人生,如见你我。人生舞台,看见自己。”这也是舞剧《如见》另一名总导演、主演唐诗逸,对该剧所追求的艺术新高度。她希望观众能从这部舞剧中感受到主创人员对人生的独特思考。
作为当红流量担当,唐诗逸最近一次惊艳众人的亮相是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的兔年春晚,她以水袖舞演绎的东方美人风情,被网友惊呼:“真乃仙女也。”
唐诗逸是中国歌剧舞剧院首席舞者,从2022年6月迄今,她与呼和浩特这座“草原城市”因舞剧《如见》再次结缘。
图为舞剧《如见》海报。 呼和浩特市委宣传部供图由呼和浩特文化旅游投资集团投资打造的该剧,也是过去十年当地对高雅艺术不懈追求的一次收获。此前当地排练的舞剧《马可·波罗传奇》一经问世,即成现象级作品。
“尽管舞剧《如见》是在呼和浩特进行排练,但对艺术的要求和高度却是世界性表达。”郑子豪说,在排练中,主创人员会借鉴民族舞中的元素,但只是借鉴某一点,舞剧《如见》是要适合世界各国观众审美的,未来将会搬上世界各地舞台。
剧组透露,该作品最大特色是,作品中有极致浪漫的幻想、乌托邦式的美好、自我审视的思考、冷漠孤寂的迷惘、前行路上的奋进、互相扶持的温暖,所有的一切最终汇入时光长河,成为永恒。
“这种蒙太奇式的舞台呈现,链接了生活中的所见所思,予观众以无限想象空间,让每个人都能在作品中获得感动。”郑子豪如是表示。
“在舞剧《如见》中,我们还借鉴了呼和浩特大青山绝美的日出。”郑子豪透露,包括唐诗逸导演在内的主创人员看到大青山与敕勒川草原的日出那一刻,都在惊呼,“真的太美了”“呼和浩特是艺术的风水宝地”。
见证过排练现场的高丽芳,是呼和浩特市文化旅游投资集团负责人。她说,唐诗逸和众多演员每天一大早开始排练,一直到晚上很晚。
“唐诗逸对艺术是非常执着的,一直在修改细节。”高丽芳幽默地说,“每一次修改,都说明她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
“呼和浩特这座城市包容开放,给了我们这部作品大力支持和充分创作空间,让我们能更好地做世界性表达。”郑子豪坦言,这是他和唐诗逸达成的共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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